沃尔玛和橡胶管家公司的谈判反映了一种理性的方式。最终,沃尔玛同意提高橡胶管家产品的零售价;但是橡胶管家没有权力阻止沃尔玛把它的产品撤柜并换上其竞争者的产品。
在这个问题里,选择B是一种在亚洲文化里典型的感性说服方式。说服是基于关系和义务而不是理性的争论。盛行于亚洲文化的集体主义和等级制度可以解释这种情感诉求的说服力。
在亚洲,个人总是位于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中。情感诉求本身就提醒对方有某种关系的存在,而且其中一方有更高的地位,地位高的有责任帮助地位稍低的一方。
与非西方国家的人谈判,地位往往比选择更重要。选择可能会随时间而变,但地位是基于一个长期的角度。橡胶管家公司对沃尔玛提出的理性要求是对的,因为双方都是西方国家的,如果沃尔玛是个日本零售商,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从亚洲文化中我们可以学到:地位意味着帮助合作伙伴走出困境的责任。当你的选择是明智的,那西方谈判风格似乎更好一些。如果相反,那就得用地位来争取对方的让步。
用提议来获取信息
全世界的谈判者都明白,要寻找到最佳的多赢的交换方式。但如何让对方透露你所需要的信息呢?
研究表明,在认为对方值得信赖并会诚实回答,以便进一步交换信息的情况下,西方谈判者经常通过直接提问的方式,共享对方的偏好和首要问题。这种方式最终可能发展成涉及多个内容的提议。它反映了美国人偏爱更直截了当的沟通。
让我们来看看日本、中国、香港、泰国和俄罗斯的经理们是怎样收集信息的。康奈尔大学约翰逊管理学院等几家单位联合做的一项研究表明:日本经理比美国经理的提议要多很多。在谈判的前四分之一阶段,非西方国家的谈判者比西方国家的谈判者提议要更频繁些;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谈判的最后四分之一阶段,两种谈判者的提议数量差不多持平。
从提议中收集有关对方偏好和首要问题的信息,需要很强的推断能力和大局观念。在崇尚集体主义的文化中,这种做法很常见,因为隐含意义和委婉的交流是一种规范。如果提议涵盖了一个谈判中的所有问题,西方式的谈判会更有效。但值得注意的是,亚洲谈判者不只局限于多个问题的提议,他们对单个问题的提议比西方谈判者更多。从一系列单个问题的提议中推论,更加需要对内涵的理解。
试想,一个谈判涉及价格和送货两个问题。我提出一个送货日,你没有明确拒绝;你又提出一个价格。我就要基于我提的送货日和你提的价格做一个决定。假如我在之前提出的送货日的基础上报了一个价格,如果根据你对我提议的反应,我就可以推断出你的当务之急。西方人善于此类工作,当然这只是如何在谈判过程中随机应变交换信息的问题。
我们从亚洲文化中看出:在谈判中不只有一种方式获得信息。当谈判者不愿直接分享信息时,试试用提议的方法来寻找在此过程中对方反应变化的规律。
这篇文章的故事说明,在不同文化环境中,人们的谈判方式也迥然不同。直到我们发现了国外谈判战略出现问题时,才意识到文化差异的影响。懂得文化对谈判的作用,不仅有助于你在外国谈判成功,同时也会拓展你在本国文化中的谈判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