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话耳熟能详的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改版本啦!根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支持的一项最新研究表明,我国新的“百家姓”顺序已经新鲜出炉:李、王、张、刘、陈、杨、黄、赵、周、吴位列前十。不少人都在对照新顺序,找找自己的姓氏究竟位列第几。
你的姓氏属于常见姓氏吗?这个姓有没有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苦恼?
一会儿是“假的”一会儿是“大的”
□ 屠小姐 28岁 公司职员
我叫屠娟,一听很像“杜鹃”,多数同学以为我就叫“杜鹃”,从来没有留意过我其实不姓杜。
那年,班上转来一位新同学,我们惊奇地发现,她的名字叫“杜鹃”。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很多同学都在朝我看,脸上满是狐疑的表情。下了课,大家围坐到我跟前,刨根问底起来。其实我一直都姓“屠”啊,作业本上写的是,点名册上也是,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姓杜。这下同学们算是闹明白了,有一个男同学大叫起来:“原来你是假的杜鹃啊。”
于是,我的名字就一直和“假”脱不了干系了。老师让我去一下办公室,带话的同学还要特地声明“老师叫的是假杜鹃哦”。真是气人,凭什么我就是假的了呢。我跟同学们理论,不许再叫我假杜鹃,后来还是老师想了主意,根据我们出生先后,用大小来区分,于是我就成了“大杜鹃”。直到后来,我们升入了不同的中学,这事才算结束。
直到现在,小学同学聚会的时候,同学们还是习惯叫我大杜鹃,不过,现在我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了。
姓氏只是个代号
□ 张家咏 41岁 职员
我的姓氏不管按新旧版本“百家姓”顺序来看,都列入常见姓氏,生活中有时真让我激动又尴尬。
有一回去旅游,没想到24人旅游团中,竟有三分之一的人姓张,其中男性占了6人,让我激动的是,这么多姓张的人在一起,是种缘分,颇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切感。但又让我们感到尴尬的是,麻烦事接踵而来,导游只要一喊其中一个“张先生”,6个张氏男性就会不知不觉地“步调一致”回过头来,或“异口同声”答应。
于是,导游灵机一动便想出“绝招”,给6个张先生编上号,张一、张二……张六,从此总算暂时排除了出现的“误会”根源。平时也时常会出现类似的尴尬情况,朋友同事都喜欢叫我小张或老张,有一次外线打进要找小张,不知何故就直接转到我这里,恰恰又遇上一名心直口快的女性,没等我开口询问何人,就甜言蜜语倾吐起来,真的不好意思“偷”取了一回同事的隐秘,弄得我尴尬不已。
出现上述尴尬情况,我实属无奈,每个人的姓氏是否常见自己都没有选择权,所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姓氏只不过是代号而已,在平时工作生活中因姓氏带来尴尬均一笑而过。
美女变生姜
□ 姜小姐 30岁 财务
我是北方人,到了上海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姓在别人嘴里不是“姜”了,而是被莫名其妙地改成了“蒋”。这倒让我始料未及。
后来我发现,把“姜”念成“蒋”是上海人普遍的习惯。虽然我知道他们把我叫成“蒋小姐”只不过是一种读音习惯,甚至一些自己姓“姜”的上海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把自己归为“蒋”氏后人,可我还是觉得被人改了姓十分地不舒服。
以前我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说,“我姓姜,美女姜”,现在,这招不行了,说了“美女姜”,到头来还是被自作主张改成“蒋”。我琢磨了一下,只好牺牲这个说法,见人就说:“我姓姜,生姜的姜。”不少好心的上海人提醒我:“生姜的姜就是美女姜喽。”是呀,我这么说是没办法呀。我还会强调:“生姜的姜,不是蒋介石的蒋哦。”不知道我这么说会不会奏效,但我还是想努力一下听到我的姓氏在别人嘴里的正确读音,否则,我没意见,我爸爸可要有意见的呀。
老爸的笑话传给了我
□ 卞小姐 23岁 公司职员
小时候,经常听到别人喊我老爸小卞小卞的,听上去就怪怪的,说的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姓了这个姓,好像天生就是制造笑话的,不过我老爸也不在意,哎哎地答应,很开心。那时候,我还没有这个烦恼,我的烦恼在于,小朋友们不认识“卞”字,常常把它误认为是“卡”。后来出了一部外国电影,里面的女主人公叫“卞卡”,这才让我的同学们认清了“卞”和“卡”两个字,我也可以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我姓卞,卞卡的卞。”
更多管理信息 现在呢,老爸已经升格为“老卞”,而且因为职务的关系,叫他老卞小卞的人已经很少了,客气的都会在卞字后面加上他的职务,老爸也因此脱离了年轻时候的烦恼。可是,随着我踏入社会,我发现,叫我“小卞”的人越来越多。人家小王小李的都没什么,可我呢?每次人家叫我,我都觉得对方在偷偷笑,有的时候居然还笑出声,真是没礼貌。我这才体会到老爸年轻时候的尴尬。
为了不让人拿我的名字制造笑话,我特意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在公司里或者是认识新朋友的时候,我都会以英文名字介绍自己。还好,英文名字是大家都能认可的。就是在那些必须用到大名的场合,比如说换身份证啊,银行开户啊,对方也会叫我一声“卞小姐”。现在,还在以“小卞”称呼我的只有那些死党,对于他们的恶劣行径,我只好举手投降,没办法可想啦。
幸亏“我们家”出了个明星
□ 瞿先生 25岁 职员
自从我们家出了瞿颖这位明星之后,我在介绍自己姓氏的时候就再也不用绕来绕去了,直接告诉别人,我姓瞿,瞿颖的瞿,说的人说得简单,听的人听得也明白。
当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自己写字像螃蟹爬,经常有老师点名的时候会叫“雀××”,然后再自言自语地问,有这个姓吗?当然,在这种时候,我也不懂应声而起,等到全班同学的名字都念过了,老师就会走到我跟前,问我到底是不是这个班的。到最后才弄清楚,作业本上那个疑似“雀”字,其实是我写的“瞿”字。
不管怎么样,“瞿”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比较生僻的字,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的名片,都是试探地问我是不是姓翟(zhai)。还有一次,有个哥们见我摇头,马上恍然大悟似地说:“哦,我知道了,你这姓念di,古时候有名的墨子,不就是叫墨翟(di)么?”我在佩服其见多识广的同时,还是只好如实告诉他,我此“瞿”非彼“翟”,读音则是qu,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啊,一切都好了,有了瞿颖做我们家的姓氏代言人,姓氏再也没惹过麻烦。
男儿身女儿姓
□ 花璇 24岁 公司职员
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有人感慨地说一句,你的姓氏倒真是不多见哦。我也只能尴尬地笑笑,的确花姓很少见到,况且这么女性化的姓氏加之于我这样的堂堂男儿身,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好奇。加上父母为我起名的时候随便了些,想不出什么花姓的男儿名,就索性取个这么惹眼的女性化的名字,结果从读书起就引出了一幕幕的闹剧。
中学时新来的实习老师给我们上《雷雨》选段,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融入剧本的感情色彩中,他让我们分角色朗读,挑了一位面容俊朗的男生读周平的部分,之后要选择一位女生读四凤的那段,见没有人举手,目光便在点名册上游移了很久,口里还喃喃道:“女生的部分一定要读出四凤的羞涩、矜持。”全班同学都屏气凝神等着哪一位幸运女神被抽到,突然安静的教室里冒出“花璇”,我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下面爆出疯狂的笑声简直能把天花板都震裂,实习老师摸不着头脑了,坚持要花璇站起来朗读,结果我满脸憋得通红,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那老师一看站起来的竟然是这么五大三粗的大男生,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了,马上叫我坐下,为了掩饰尴尬,他还不忘说上一句“你爸妈给你起这名实在让人真假难辨。”又是一片哄笑。
如今工作了,那些高中时的老同学见到我还四凤、四凤地叫。我也想过了为了今后让自己的孩子不重蹈我的覆辙,如果生女孩就跟我姓,帮她起个美美的名字,如果生男孩就跟他妈姓,姓什么也别姓花了。
背负“小人”的尴尬称呼
□ 任务 28岁 英文翻译
也许爸妈把我生下来完全是当作一件任务来完成的。有了我哥之后,奶奶爷爷就特别想要一个孙女,都说女孩子贴心懂得照顾人,整天在我爸妈面前念念叨叨,终于爸妈忍受不住这种威逼利诱,所以就有了我。当然这些都是从爸妈口里得知的,如今奶奶爷爷都已经过世了也就无从考证。可我的姓名却成了能够提供有限线索的唯一力证,叫什么不好非要叫任务。
小时候最怕老师点名了,一点名浑身就凉飕飕的,因为我的名字一叫出来准会引来阵阵窃笑。上课的时候常常一开小差,就冷不丁地被老师突然冒出来的“任务”给惊到,刷地站了起来发现人家说的只是“新学期要完成的几项任务”。
现在和我熟悉的同事朋友对我的名字也见怪不怪了,倒是我的姓氏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尴尬,出版社里的同事大多数都是比我年长的老同志,一有什么事都“小任、小任”地叫我,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越听越别扭,咳,他们这么一叫,我不是成了“小人”了吗?之后一听到他们这么叫我,我就不开心了,说什么都要让这些老前辈们给我换个称呼。
他们倒也热心,为了这称呼还颇费了一番周折,有的叫任务、有的叫任小姐、有的索性就叫任任了,五花八门的都有,一段时间下来,他们都有些犯晕了,索性大家又开始叫我小任,而且一致公认这样叫最顺口也最亲切,抵抗了一段时间无果而终,得出结论看来我是要背负着“小任”称呼直至“老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