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仕女图是以瓷胎为载体绘图,因此配景的构图就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特殊因素。在构图时就特地利用瓷胎的形状来巧妙地分配配景的布局:器物大体为柱状体的瓶、筒之类的,在器体的一侧构图,另一面则题以诗词,这样画面既不满,又增加了欣赏的角度,显得更有品位;器物大体呈平面的像瓷板、盆之类的则基本上是整体构图,在边角处题字;在盆一类的器形上则利用盆底面构图,盆底边缘为自然的界限,构成窗之类的类似于园林建筑中的框景,而盆底多取为室内景色,而在盆底界外的盆壁部分就是窗外了,当然画的是庭院景,秉煌于甲午年创作的娇盆瓷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近代瓷器仕女图描绘最多的样式是蝶髻、钵盂头、大盘髻、蚌珠头、倾椎髻,还有少量的丫髻和民国时流行的烫发。
古代女子因受封建礼制的约束,一般讲究举止矜持,仪态优雅,动作有节、含蓄。同样近代时期的瓷器仕女图中,描绘的女子大多是温婉贤淑,举止优雅,行为端庄的淑女,那些女子走路莲步轻移,笑不露齿,甚至手除拿东西外都很少露在外面。
古代女子日常生活中的抚琴、对弈、读书、教子等活动,在近代时期的瓷器仕女图中都有所描绘。罗仲林在一件器盖上画一女子头枕书箧躺在一芭蕉叶上,书被扔出好远,满面愁容,器侧画一女子在窗前伸开双臂,似在伸展懒腰,又似在窗外发现了令她高兴的事而欢呼。余远生辛酉年作品中有一衣着华丽的女子双手握着锄头锄地,像这些场景中女子行为动作的描绘,可以说是对“中规中矩”礼仪要求的反抗。
在描绘现实生活题材的仕女图中,仕女图多与娃娃图相结合,即我们通常所说的教子图,虽然相夫也是古代女子的重要任务,却少见描绘女子与成年男子在一起的画面。这也许是“男女授受不亲”封建观念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