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个顶级的区域性政治、经济、学术性综合论坛,每年都吸引了各国政要、商业巨擘、学界精英的关注与参与,有人曾经打趣说:西半球有达沃斯论坛,东半球就有博鳌亚洲论坛,而博鳌就位于中国海南省的东海岸,风光旖妮的万泉河在这里缓缓流入大海,博鳌亚洲论坛的主要发起人是一个上海人,他的妈妈是我国著名的电影明星白杨,他的名字叫蒋晓松。
叶:欢迎您蒋晓松先生作客《财富人生》
叶:博鳌亚洲论坛今年已经是它第五年了 也就是说它五周岁了 您被称为博鳌之父 您怎么看这个称谓
蒋:博鳌之父的话是很多媒体这么称呼我 严格来说的话我应该是亚洲之子 实际上要说父的话 为博鳌论坛有很多人都做出了很多的功劳贡献 但同时的话如果说我是父亲之一的话 倒是我来说的话 我觉得我是不太赞成一夫一妻制 尤其在博鳌这地方 既然已经开始干了 就应该是一夫多妻 不是独生子女政策
蒋晓松总说自己是一个搭台而不唱戏的人,自从1992年他一次发现位于万泉河下游的这个小渔村时, 就被博鳌那种朴实纯净的气质深深打动,从此,他积极奔走,决心要把博鳌变成亚洲、乃至全世界最具魅力的风情宝地。
叶:您是一个什么样的办法让博鳌亚洲论坛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或者说是哪个构想让您觉得播下了这颗种子
蒋:日本的前总理西川户希 97年的时候1月3号他们全家人到我们家来作客 一块过年 我就跟他介绍了我在海南在博鳌要做这么一个旅游渡假区 他说了美国XX也是一个论坛 欧洲有一个叫XX论坛 他去过 也是旅游渡假区 那时候97年正好也就是亚洲金融危机出现的时候 后来我就请他 要是可能的话 我说我还有个好朋友 霍克 澳大利亚的前总理 也是我的好朋友 这时候博鳌已经开始干了 我说请你们到博鳌去看看 会诊会诊 他们觉得他们两位还有些单薄 于是就决定再找一个人 找谁呢 把亚洲的排了队 排下来 拉莫斯比较好 但拉莫斯那时候还在台上 他还在做总统 于是霍克和他有私交 就拜托霍克 拉莫斯在台上的时候就去他那里做工作 拉莫斯说等一下 六月份是拉莫斯任期到 在这之前霍克跟他做好了工作 等我六月份任期到了以后我来加入这个队伍 所以他六月份他下来以后 我们是九月份去了马尼拉 西川 我 霍克去了马尼拉 然后和拉莫斯就谈了博鳌亚洲论坛
叶:那么这三位是发起人
蒋:他们都是发起人 我这是边角料 跑跑龙套穿穿线
2001年2月27日,博鳌亚洲论坛正式成立,这是第一个常驻我国的非官方、定期、定址的国际会议组织,一个真正由亚洲人主导,从亚洲的利益和观点出发,专门讨论亚洲事务,旨在增进亚洲各国之间、亚洲各国与世界其它地区之间交流与合作的论坛组织从此诞生。博鳌的名字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家喻户晓,然而这一切的背后凝结着蒋晓松一生的心血。
蒋: 严格来说的话在五年以前的今天连海南人中的70%都不知道博鳌这个地名 连海南人的70%都不知道
叶:很多人在博鳌这两个字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读起来蛮生辟蛮坳口的
蒋:很多发音叫博鳖 以前有过万隆会议 但万隆会议之后的话亚洲人没有亚洲人的一个家庭 而亚洲也确实需要它自己的家庭 咱们知道非洲从非统到了非盟 欧洲都有欧盟 但是亚洲没有 直到现在为止 亚洲各国公认的一个所谓亚洲家庭的话就是博鳌
1936年,一部名叫《十字街头》的电影轰动了当时的中国影坛,这部影片让两个未来中国影坛的巨星初露锋芒,片中的女主角,那个带着一脸青春美丽以及艺术天才的女孩就是白杨
14年后,已经成长为著名电影演员的白杨和他的一位同行,从香港回到上海的电影导演蒋君超相识相恋,1951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幸福的白杨夫妇给这个孩子起名蒋晓松。
叶:在很多人眼中您是一个艺术家 您也是一个企业 也是一个社会活动家 有一点如影随行一直会跟着您的一个身份 就是您是我们国家著名的演员白杨女士的儿子 您的父亲是著名的导演蒋君超先生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出生下来就会不一样呢
蒋:这种特殊的感觉的话小时候确实是有 别人家的可以孩子怎么样 我们家的孩子反而还不可以怎么样
蒋:比方说直到现在我都很埋怨 我这双脚 像我这身高的话 通常的话是脚乘以七 脚的尺寸乘以七是人的身高 而我的脚乘以七不到我的身高 为什么呢 因为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 有一年老下雨 而且我正好长脚的时候 我那双小套鞋橡胶套鞋的话跟妈妈讲了有多少次要买 穿小套鞋的话脚疼得不得了
叶:小了
蒋:小了 而且我们家那时候还是发工业券 我们家工业券老是捐给别人 要买套鞋的话要有工业券再加人民币才能买套鞋 那么母亲到最后还是没能给我买这双套鞋
叶:这是为什么呢
蒋:她觉得其他的孩子的话尤其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 其他家的孩子可能连套鞋都没有穿
叶:有鞋穿就不错了
蒋:有鞋穿就不错了 你这个套鞋因为长脚 可能第一双买了就是买小了 没有发展眼光 这双套鞋买小了
蒋:这时候我发现我母亲那时候扣门啊 有工业券有人民币那时候就没帮我买双鞋 鞋没买好 我的脚双短又宽 都给压住了 压迫出来的
叶:我都觉得您会可能有点像您母亲扮演的一个角度祥玲嫂 每次买鞋的时候要跟那个售货小姐讲 你看我的脚吧不该这么小的 都给箍住了
蒋:我母亲的电影我到现在为止一部都没看全过
叶:一部都没看完过
蒋:您说的这祥玲嫂的剧情我都没看过
叶:怎么会呢 您母亲是我们国家非常有名的演员
蒋:人民都很喜爱这么一个演员
叶:我刚才说的是您母亲的代表作
蒋:是我母亲 是啊 《祝福》啊 但是我没看全过 我记得我当时是看了以后 刚开始我就看了以后就大哭 看了以后阿姨就把我给拽出来了
叶:受不了妈妈怎么那么苦啊
蒋:那以后就成了一种心里障碍有一种东西 反而我母亲的东西我就没有看过
叶:《一江春水向东流》也是很苦的角色
蒋:有时候我就扫几个镜头 扫了以后我马上就不看了 这是现象 本质是什么问题的话我不清楚
叶:您觉得在屏幕上出现的那个母亲跟家里的那个不一样是这种
蒋:不一样 但是我母亲对我和我妹妹也是 我父亲又严格但同时他们心里边来说是很爱他们的孩子的 这里面我记得 对我来说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我小时候两岁的时候阿姨抱我在我们家楼梯上面就把我的大门牙给磕在楼梯上给磕掉了 磕掉以后 当时因为我两岁我不知道 后来听父亲他们说的话是母亲是心疼坏了 然后这个故事到文化大革命以后红卫兵抄家 从我母亲藏着宝贝的那个 所谓的宝贝就是她最喜欢一些地方我那两颗小牙是用纸还包着的 现在那小牙齿还在那里 母亲过世 但我把那个牙齿还留着 这是作为母亲那我的那种感情
叶:那种爱的
蒋:所以这样的话小套鞋那种事我全都很谅解了
在幼年蒋晓松的记忆里,父亲、母亲是人群中耀眼的明星、是电影里陌生的角色,对于父母的慈爱,在历经了多年的人世坎坷之后,蒋晓松才有了深刻的体味。
蒋:我父亲和母亲他们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 事业上我不说 事业上的话尤其我父亲是非常优秀非常优秀的男人
叶:我们只知道他是大导演
蒋:我觉得我自己虽然我很努力但我做的事跟我父亲当年比的话还差很少 大家知道我父亲的人很少 并不像知道我母亲的人那么多 首先你要看到一个现象 我父亲当时不知道怎么能把我母亲给追到手了 你想他四十年那时候在香港的话就拥有三家电影其中一家电影院的老板 还拥有自己的电影厂 自己又做编剧又做导演又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