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我当了一个月的小记者
回到家乡的日报社,办理了报到手续。
领导安排一个老记者做我的师傅。从此,我每天的日程是:
上午,跟着师傅采访或者参加各种名目繁多的会议;
中午,喝酒,通常不胜酒力,醉醺醺的,然后午睡;
下午,下班前回报社写好稿子交差;
晚上,又有人请喝酒,吃完饭,前辈们通常甩给我一条烟或者几包茶叶,说“小孩子回家睡觉去。”师傅和他们去桑拿中心洗澡去了。我也不甘寂寞,约上大学毕业回家乡工作的高中同学,到茶馆打牌,累了,就吃夜宵、泡吧……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礼拜,我像是生病了,失魂落魄、没精打采,党报条条框框的限制让我提不起精神,没有丝毫的激情,醉死梦生的日子让我看不到未来,每个夜晚,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我问自己:这就是我所追求的“铁肩担道义”吗?我为社会、为底层的老百姓做了什么?这就是我所梦寐以求的“妙手著文章”吗?看看自己写下的“八股文”,我羞愧不已。甚至我可以想象我十年、二十年以后的生活方式,尽管是炎炎夏日,却有一种冰冷的凉气笼罩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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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网络热潮激情燃烧的岁月
在上世纪的最后一年,网络热潮突然爆发,激情彭湃,在“高科技,新技术”的口号下,每个人都相信“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1999年下半年,网络好像一下子走进我的生活,大四这一年,既然不读研,又不愁找工作,空的很,我就忙着打电脑游戏,玩OICQ,亦开始关注网络经济。
2000年春天,关于网络经济的报道铺天盖地,我如饥似渴疯狂阅读,常常忘记吃饭、睡觉,陷入幻想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中国青年》上一篇文章,大意是网络经济是中国赶超发达国家的最佳捷径,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最后一次暴富的机会,看的我热血沸腾。
2000年5月,有师兄从北京打来电话:“我在网络公司上班呢,公司要去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我要发财了!哈哈!”我的心痒痒的,把简历发给师兄,让他帮我往北京的网络公司投,结果居然真有两家公司打来电话说:“看了你的简历,我们公司正缺你这样的年轻人,毕业后马上过来上班!”我问他们:“不用面试吗?”“没问题,你的背景非常好,你师兄又竭力推荐,我们相信你!”我又问“户口可以调到北京不?”答案是否定的,心里有些疑惑:这是正轨的公司吗?后来,父母坚决反对我去北方,加之与家乡的报社已签订了就业协议,去北京工作的事不了了之。
2000年7月底,由于对现状的不满,我心中熄灭了几个月的网络淘金之梦又开始熊熊燃烧了:
“我要去北京,去上海,去深圳!”
“我要投身网络热潮,迅速成为富豪!”
“30岁就退休,然后周游世界!”
我在心中呐喊,热血沸腾,一条金光大道在眼前展开,年轻就是好,未来就是好!
第五节:“我走了”,我把辞职报告放到了老总面前
“我走了”
2000年7月底,老总看着我的辞职报告,有些恼火,“你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来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想做新闻了,可能还是企业比较适合我,我想赚钱……”
“报社资金充裕,与政府关系很好,我想拿一块地,做房产开发,留下来吧,你会有大把的机会。”他话锋一转:“如果你实在想走,交违约金吧,否则档案、户口别想转走!”
“对不起,很感谢您的赏识,可是我去意已决,违约金我认了!”
我和家人打了个招呼,我出差几天,你们别挂念,背着行囊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从此,浪迹天涯,一壶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