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之于各行各业,有人感谢,有人憎恨。趁机获益的行业和企业自然是心花怒放,但究其实际,这样的企业或个人并不多,即使推崇的一些行业或自称谋势而定所向披靡的企业总有点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媒体吹出来的典型?至于企业或许有几分是真的,其可信度并不是他们希望的那么高。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新闻或传闻———股东分家,高层领导先后辞职,经销商也跟着再不持续购货,供应商也大面积减持对他们的信心依赖,团购商也开始不再去一个地方捡鸡蛋了,疯了的工程商也开始由大而中而小,也开始由高而中而低,投资商也开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里忽外,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忽大忽小,忽高忽低。至于劳燕纷飞,至于兄弟反面,至于朋友背信,至于哥们弃义,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试问谁是驴子?谁是鲜花?谁是骏马?谁是骡子?
花被谁摘?马被谁骑?当驴子拉板车遇上鞭子自然还是走得很卖力的,据说骡子转圈圈从来就没有晕倒过的记录,只是有过没让它吃饱疲累而死的记载。敢说哪一个行业或者是企业只有花?只有马?没有驴子?没有骡子?摘回去的花你把它当花了吗?牵回去的马你把它当马了吗?驴子天天在你的面前卖力地跑啊!骡子天天在围着你转啊!你真的就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就没有认真地去欣赏过?抑或是去总结过?轮到今天的金融危机,轮到今天的艰难时刻,你摘回的花还有没有极强的生命力?还能不能新鲜如初?有没有“宁肯抱香枝头死,不随落叶舞秋风”的气节呢?有没有“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永恒怀想?有没有被别人摘去呢?你牵回去的马有没有让它自由地驰骋过?有没有赋予它马的威严与真实的意义?有没有放它去过峡谷里冲闯过?是不是只缚之于槽枥之间让它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呢?真要是它只满足于此,那么你牵回去的这匹马绝不是什么好马,最多只能是长得像马而已。这比奔驰迅猛而导致马失前蹄者更可怕,更悲哀,更让人不屑一顾。
至于驴子,在许多的人眼里,都被别人误认为不中用的东西。诸如蠢驴,笨驴,驴头驴脑,还有驴肝驴肺,大概跟狼心狗肺差不多意思。这驴啊!能有什么可以让人别开生面呢?或者是别有想象呢?让人们无法理解的是,在南方的餐桌上,总有一道关于驴的菜,或皮、或肉;或骨、或蹄;或肝、或肺;或肠、或胃……要是逢上冬春之际,还有专设驴宴火锅呢?真有点让人吃得想流眼泪。一是担心吃了这么多驴肉,自己会不会成为驴子?或者像驴子那样笨呢?二是担心自己就跟这驴子一样啊!被别人骂得过之不及,事后会不会被这些人弄去吃掉呢?尽管有张果老倒骑毛驴,尽管有骑驴看唱本,尽管有那么多毛驴艰难地行走在北方的土地上,拉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有多少人在为这驴子说上几句好话?或许是它真的很笨吗?真的听不进去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所以想宰它就宰它,也就无所谓能有什么怨言了。其实做一只这样的驴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至于骡子,也就不用太多的篇幅了。它纯粹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傻帽,简直就是被人们认定最为标准的傻蛋。因为只要把它的两眼一遮,鞭子一抽,它就会不停地转圈圈,你若不喝停它,它就会这样转下去直到死,真是乖乖得傻蛋到家了。马之所以是马,就是因为有这个骡子在做比较,遛两遛就被许多人认出谁是骡子了。事实上,真的是马吗?就是这个约定俗成,让许多长了四条腿的东西都被认为是马了,你说悲不悲哀?骡子冤不冤枉?在当今的各行各业,有多少这样的马呢?有多少这样的骡子在受冤呢?
今天的陶瓷行业有几个是花?有几个是马?有多少是驴子?又有多少是骡子?数得清楚,又数不清楚。不是吗?大型陶企一发飚,私抛厂就喊口渴,中型陶企就左右维艰,小型陶企就在那儿惊叫,这日子怎么过?据说有些大型陶企放出狠话,打击的就是私抛厂,压迫的就是贴牌商,那些妄想沟边放牛———两边捞的经销商必须要去走正自己的身子。否则,断臂的绝对不是陶瓷生产企业,而应该是那些不忠不义的家伙。虽然大型陶企清理不了门户,但那杀一儆百的波及,不能不有更强烈的手段在算计着那些私抛厂以及那些贴牌商会怎么出牌呢?花就要有花存在的真实意义,马必须有千里马的驰骋胸怀,踏遍青山,一马当先,数数你自己算老几?是驴子就应该规规距距拉板车去,就等着被推上火锅让别人给烫了吧!是骡子就该好好去拉磨转圈圈好了,转它个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就像圆周率那样无穷无尽地转下去吧,不也是一种结果吗?何须计算太多?这年月,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啊!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