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上去很像是汉代的陶罐,器型和花纹都比较像,不过具体年代还要继续考证。”在殷堂村发现了一个在旧州洼发掘出的陶罐,李泉教授对这个陶罐所蕴含的聊城悠久历史充满了兴趣。 祝伟康 路子强
一个又一个的蚌壳,告诉人们这里可能是龙山文化的遗址;一处又一处的古丘,告诉人们这里可能是上古文明的中心;一块又一块的瓦砾,告诉人们这里就是古博州的旧址——旧州洼,沉睡了近千年的古城遗址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聊城文化田野调查队员走进了这里,去探访那几千年的历史文明积淀。

“这个应该是瓷器吧,可能是唐朝的。”李泉教授对殷堂村的付春明出示的瓷碗充满了兴趣。据付春明介绍,旧州洼遗址也曾出土过个一个极为相似的器具,很可惜被外地商人购走。 祝伟康 路子强
小蚌壳里的大文明
在许营乡的西刘村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蚌壳,“原来这里的蚌壳还要多,后来慢慢地少了。不过,前不久有位文化部门的老专家还在这里捡到了不少蚌壳。”据当地村民介绍,西刘村有一处尧王坟,在传说中,尧帝就埋葬在这里,在尧王坟的周围,村民发现了大量的蚌壳,其中有不少蚌壳都非常光滑,而且比较厚实。
“在上古时期,这里都是一片一片的沼泽地,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蚌壳的出现。如果我们能证明蚌壳是经过人工加工过的,那就很容易推断出这里是龙山文化的遗址。”聊城大学运河文化研究中心首席顾问李泉教授对秦汉以前的历史极有研究,对于聊城本地的历史文化也倾注了很大的心血,他近年来一直在关注聊城的旧州洼遗址,在他看来,旧州洼是龙山文化遗址的可能性非常高,“尤其是古代人惧怕洪水,经常居住在高地,我们现在看到了很多高地很可能就是先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据了解,聊城是龙山文化的重要代表地之一,仅阳谷、东阿、茌平三县就发现了八座城址,在旧州洼出现龙山文化遗址也并非绝无可能。聊城应当重视挖掘龙山文化的重要性,不要让上古文明变成“空头文明”。

“看上去很像是汉代的陶罐,器型和花纹都比较像,不过具体年代还要继续考证。”在殷堂村发现了一个在旧州洼发掘出的陶罐,李泉教授对这个陶罐所蕴含的聊城悠久历史充满了兴趣。 祝伟康 路子强
古丘下的人文遗迹
“当时全公社的男人都去那里拉土。”在西刘村当地村民的口中,尧王坟应当是一个很大的土丘,后来被平整,遗迹也荡然无存。根据当地的传说,这里的土丘中经常会发掘出瓶瓶罐罐、砖头瓦块。
“古人经常住在高地嘛,刚才我也提到了,所以在这里留下生活过的足迹很正常,出土一些生活用品也很正常。”对于尧王坟的具体信息,李泉教授还很难断定,但根据古代人的生活习性来判断,这里应当是一处古代文明的遗址。在东城办事处的徐田村,还有一处比较高的土岗,有十几米高,“当年全乡都来这里挖土,用了一个月才把这里的土都拉走。”徐田村的村民还记得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拉土的情景,参加过当年劳动的村民还能记起挖土的时候,挖出过不少瓦罐。李泉教授表示,“如果是这么高的土岗,那这里很可能也是一处古文明的遗址。”但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证据,很难做出明确判断。尤其是一些上古的人文始祖的遗迹,更应当发掘保护,让大家去凭吊、纪念。

7月19日,聊城文化田野调查队员来到了最后一站——旧州洼,在这里调查聊城古城址存留的历史文化遗迹,队员们无不感叹聊城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 路子强 祝伟康
破瓦块里的辉煌史
“聊城的繁荣不仅仅是在大运河开通之后,在隋唐时期,我们这里是博州,当年有魏博节度使,说明这里的军事地位非常重要。”李泉教授对旧州洼的价值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在他看来,旧州洼所谓的“旧州”,就是古代的博州。博州在隋朝时设置,在唐朝时繁荣一时。聊城的县城旧址就应当在这里,宋朝以后,由于受水灾的影响,才迁到了现在的古城。
“这里原来一家一口井,有的井口都紧挨着。”村民介绍当年这里的水井数量非常多,这引起了康建军博士的关注。康建军博士对记者说,“水井是人口聚集的重要标志,说明这里原来聚集的人口很多。”虽然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开始,这里随着平整土地,高地逐渐消失,但时至今日,仍旧存留有大量的砖头瓦砾。“那时候我们村里盖房子,需要填一些碎砖头、破瓦块,就从这里拉,当时有很多,现在你也看到了,还有不少呢。”根据村民的介绍,能看到这些瓦砾的范围很大,大致也要有一公里见方。
“古代的县城差不多也有这么大,像现在的古城,也就是一平方公里左右。别小看这地面上的破砖头,每一块都是当年聊城辉煌文明的见证。”李泉教授推测,徐田村这里很可能是聊城古县城遗址。如果能把周围地区加以开发和保护,对于研究隋唐时期的聊城历史、经济发展都具有重要价值。
在旧州洼调查采访的四个小时里,队员们不断地向当地老人打听过去的历史传说和文化遗迹,在田地里寻找当年残留下的历史痕迹,他们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里的确沉淀了几千年的辉煌文明,行走在田间地头,文明的遗迹俯拾皆是,的确应当引起大家的重视,把这里很好地开发保护起来,充分展现她的历史文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