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牵羊,这一成语从词义上解释应多为贬义,但笔者这里叙述的顺手“牵”根雕却为褒义。沪上古陶瓷收藏家顾林昌多年前“牵”到的一件“海黄根雕东坡游赤壁摆件”,即属此例,并被圈内行家誉为有缘之人。
顾林昌酷爱收藏古陶瓷,在他的众多藏品中,凡圈内人士能看得上眼的古陶瓷,他基本上都有。不过,除了这些精品外,他对于其他的诸如青铜、玉器、竹木牙雕等杂项类藏品也情有独钟。
有一次,他经人介绍,到沪郊川沙与南汇交界处的一户人家去看古陶瓷,刚进入客厅,便见到有一件根雕被主人随意地放在壁橱角落里,上面还积满灰尘。当时,顾林昌并不知道此件根雕竟是名贵的海南黄花梨材质,因此也就不甚留意。该主人见来者是看古陶瓷的,便高兴地捧来好几件藏品,顾林昌就一件件认真地鉴赏起来。岂料只一会儿功夫,他就感到大失所望,因为凭着自己多年来在古陶瓷收藏中的跌打滚爬,感到主人的藏品除了一件是清代外,其余都是一般摆件而已。于是,他把这一看法告诉了主人。想不到自己珍藏多年的古陶瓷只有一件是清代的,这令主人十分沮丧。
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从壁橱角落里拿出一件根雕,对顾林昌说,这件根雕是他多年来的“珍藏”,只是由于自己偏爱瓷器,所以一直未曾保养。顾林昌接过手,仔细一看,心跳就加速起来,他马上辨认出此件根雕不但是海南黄花梨边沿之材雕琢,具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而且工精艺纯,人物形象相当逼真,因此具有不菲的艺术价值。但这些想法如何跟主人说呢?顾林昌陷入了沉思。照理说,如果某件藏品被主人很随便地放在角落里,上面还积有灰尘,本身就已经说明了这件藏品不甚重视,另外还表明眼前的主人并非识货之人。正当顾林昌左右为难时,这位主人却说了一句想出让此件根雕的话,顾林昌也就顺水推舟,问了价格后,就付罢钱,顺手“牵”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