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工艺美术历史上,明清时代的德化白瓷,以其温润、雅致、精巧、细腻等特点,代表了当时中国白瓷生产的最高水平。明代又是德化白瓷艺术最为繁盛的时期,这个时代,制瓷能手群星璀璨,人才辈出,以何朝宗为代表的一大批瓷雕大师,采用“中国白”创作出造型别致、形神兼备的艺术珍品,把整个德化窑瓷雕艺术推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备受国内外的青睐,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同时,德化白瓷集实用、装饰、观赏于一体,散发出陶瓷艺术的芬芳,成为我国古代陶瓷艺术的精品,宛如一枝充满生机的奇葩,绽放出闪亮的异彩。
何朝宗,德化明代伟大的瓷雕大师。据《福建通志》记载,他“善陶塑像,为僧伽大士,天下传宝之”。相传他身具名士习气,技艺精益求精,所塑之作,非有高度艺术绝不轻易传出,即盖印在后,以志识别。可见何朝宗本人是德化窑古瓷器中,最早运用自己的名字来加以保护自己的作品的人。明代万历末年,由于仿效何朝宗的日益增多,瓷雕作品数量大为增加,流传更广。所以著名鉴定家马未都先生到德化讲课时说:“何朝宗是个品牌,”这点我是十分的认同。
何朝宗的作品风格清新高雅,这是符合当时美术风尚的,所做的器皿类手法简练,造型古朴,格调隽永,明快大方。那庄重神妙的形象,生动的气韵,夸张的比例,寓端庄于曲折的动态,遒劲圆润、深浅得宜、疏密对比强烈,富有节奏感的衣纹线条,多层次而又临风飘举的衣袂,使观者无不叹为观止。例如《渡海观音》(现收藏在泉州市海交馆)是其中佳作之一。其技艺之高超的确使人目注神怡,使人感到了一个能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和蕴藏着高深莫测的神秘的脸。这种恍惚、捉摸不定而又飘渺的意想境界,足让我们心神获得自由体会、自由领略的天地。这就是“东方艺术”的魅力。
正因为如此高超的艺术雅韵,何朝宗被尊称为“瓷圣”, 何朝宗独特的瓷雕艺术风格和技法。为德化瓷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获得高度的国际声誉,成为我国历史上著名瓷雕艺人,奠定了“何派”艺术,创立驰名中外的德化传统瓷雕艺术。
今天,如果我们用狭窄的目光看,对仁海先生的艺术本质是不能理解的,他把个人的得失看得很小,而对整个陶瓷艺术的美和功能感受是宽泛的,他站在时代发展的角度去看艺术功能,他说:“艺术的原创性是艺术价值的集中体现,充满风险,成功率低,是具有艺术献身精神的艺术家所进行的勇敢者的游戏”。在当前整个陶瓷界基本存在摹古的风气,另外一些艺术家们单纯在玩一些个体情绪上的东西,无病呻吟,甚至丑化人性的作品,这些东西是走不通的,那么我们的艺术主流是什么?我想艺术的真谛在于真、善、美,因为她符合自然,符合社会大众,符合社会的进步,所以仁海首先提出要自主创新,以创新的方法倡导真,真实的反映时代的主旋律,反映真实的世界,反映真实的生活。再者,他做到了爱和真诚,爱自己的事业,爱自己的艺术,爱勤奋思考,他爱中国白事业,是真正爱到骨头里去了,正因为他爱的善根,才有今天的事业成就。美是艺术手段的主要功能,美可以不用任何诠释,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东西,他在艺术表现手段上,力求精益求精。总之,从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上看问题,我们可以真正体会到强烈的爱国主义的精神,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这是仁海瓷雕作品的价值取向。
《世博和鼎》是件精细典雅和文化内涵高度统一的作品,是件充满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顶峰之作,充分体现出陈仁海先生卓越不凡的艺术品位与清丽高雅的审美情趣,彰显出社会安定,国家风调雨顺,四海和谐的思想内涵。因此,《世博和鼎》的成功在文化方面,为确立陈仁海先生中国白和谐理论体系奠定了方向,在工艺技术方面带来了表现手法的多样性和完美性。两者印证文化创新,工艺创新、科技创新的工艺成就。因此,作品被选为上海世博会福建馆的镇馆之宝,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难怪福建馆到场的参观者站在作品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陈仁海先生就是这样跟其它的大师不同,有识之人都知道,中国瓷坛有个陈仁海,这个扛起中国白大旗的人,他一直坚持做一件事,就是让福建的“中国白”成为国际一线的品牌。德化白瓷600年前就被欧洲皇家所珍爱,成为了地位和财富的象征,被尊称为“中国白”。在世人眼里,瓷器早已是中国文化的象征。近代,中国白也曾因一味仿古缺乏原创与工艺而黯然失色,并一度陷入发展瓶颈,面对如此困境,陈仁海坚持不懈的努力,这个出身教育世家,自幼在其祖父的指导下耕耘于字画和陶瓷收藏。他站在道路选择的风尖浪口,时代赋予了他新的艺术灵感,德化的中国白材质给予他新的领域,他秉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德化瓷传统烧制技艺”,狠抓文化创意,工艺创新和科技创新,第一个创立了“和谐瓷”理论体系及“中国白和谐瓷”,他提出“艺术的核心价值是创意,创意的灵魂是创新”的创造理念,他的作品不仅“有感而发”而且是“有思而发”反映出关注历史、社会、自然和现实的情怀,他既科学地吸收外来艺术的优点,又从中国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传统中找精神的价值,走“创造具有时代文化特色”的艺术之路。
如果说明代的何朝宗把传统工艺瓷雕艺术推上了世界瓷艺的巅峰,那么,陈仁海先生可以说是“创造最具有时代文化特色”现代瓷艺的大师代表,他坚持以仁为魂、以质为基、以和为领、以文为脉的创作理论。“以温润、明净、精巧、秀雅的风格,亮相国际舞台,大放异彩,是迄今唯一入选中央电视台寻宝十大宝物、唯一被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南京博物馆作为国宝破例收藏的现代瓷,成为中国引以为傲的国宝,成为礼赠170多位外国元首的外交国礼,成为价值5.6亿元的上海世博会福建馆镇馆之宝,并成为全球收藏家彰显非凡品位和财富的传世珍宝。其实,各民族真正杰出的艺术家,同时也应该是民族风格的体现者,这点印证了何朝宗大师和陈仁海大师不谋而合。
如果说何朝宗是德化窑古陶瓷的第一张品牌,那么,陈仁海先生则是现代版的品牌代表, 1997年创作纪念香港回归的《紫归牡怀》被国家博物馆收藏,1999年创作澳门回归的《母亲,我回来了》是中国第一件被北京故宫博物院破例永久性收藏的现代陶瓷。2005年,中国台湾三位党派主席先后访问大陆,打破了海峡两岸两个政党长达半个多世纪的隔阂,实现两岸人民渴望以久的实质性跨海交流,胡锦涛主席送出陈仁海创作的《携手共荣》,作品成为唯一入选央视“2006民间寻宝记”的现代瓷,是“福建十大宝物”。该作品荣获最美的中国——建国60周年工艺精品的“最美工艺奖”,在2010年首届中国福建海峡版权(创意)产业精品博览会交易会上,被拍出550万元人民币,2008年,为纪念百年奥运梦想而创作的《梦回大唐》,荣获国际奥委会颁发的“2008奥林匹克美术大会唯一最佳创意作品奖”,首创的中国白嵌中国红瓷雕《人和寿长》被中国政府做为国礼赠送国际奥委会终身名誉主席萨马兰奇先生与奥委会罗格主席,成为瓷艺界的殊荣。2008年,汶川地震,震惊寰宇,陈仁海创作《大爱无疆》,抒发悲悯。2009年新中国成立60周年庆典活动时,陈仁海创作的限量版《圣洁之灵》作为胡锦涛主席赠送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的国礼,在2010年首届中国福州海峡版权(创意)产业精品博览交易会上,被拍出了120万元人民币,他创作的《和谐世界》元首杯被选为国礼赠送170多位外国元首。2010年举世瞩目的上海世博会,陈仁海创作的世界第一尊纯手工孤瓷宝鼎,世界瓷王《世博和鼎》被福建省委、省政府选为福建馆的镇馆之宝,世博组委会特为之买了5.6亿人民币的保额,开创了德化瓷的亿元新时代。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几年来市场对中国白艺术品的价值在逐步认识和认同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走中国白瓷雕创新之路是一条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大道,反映当代主题性的创作将会激荡人心的作用,这也是时代的需要和必然,这样才能具有真正的强大的艺术生命力。
作者:郭志刚 群文馆员、德化县美术家协会主席、德化县文化馆馆长、国画家、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