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淄博陶博会开始前两个月,很多朋友便对这次陶博会展开预测和讨论。意见主要分两派:有的认为在淄博变幻莫测的环境下,今年到展的人数肯定会有所减少;也有人说,正因为环境变化莫测,今年来探实情的人会很多。无论哪一派,都对展会的最终成交率持悲观态度。
如今展会已经结束,谁对谁错很难评判。人,的确少了不少,尤其是一些长期做淄博市场出口的外籍客户。即便放眼看去有少数印度、非洲相貌的老外游走于总部基地和财富陶瓷城两大会场之间,但对比“老朋友”们,他们欠缺专业性问题和对本地市场的了解。要说人多,除了长期与淄博产区陶企有业务的外地客商外,其它外来的人倒真的不少,但大多都是周边产区的参展商。有来参展的,也有趁机过来学习淄博产品的。交易量上,外地参展企业的情况应该不是太悲观,很多本地销售经理反应客户在淄博匆匆看完陶博会后,已经预定好前往临沂、河北、河南、湖北等地的机票。但至于打款什么的,则要拖几天......
陶博会上具体的价格和产品就不再赘述了,其它地区的报价无论何种品类都让淄博同业者惊掉下巴,所以陶博会对淄博建陶人来说是五味杂陈的。尤其是紧接着陶博会结束,各大媒体都在报道《淄博市建陶行业精准转调方案》,7个亿的产能计划砍到2个亿,使得留园和外迁企业的调整又紧随着陶博会的余热弥漫在产区中。与此同时,各行业媒体上能看到唐山、高安甚至邻家的临沂产区开始大张旗鼓地举办自己的陶博会,一时间江北瓷都有种岌岌可危之意。
虽然面对来自环保限产和周边产区竞争的压力,但对淄博产区的未来我仍是有信心的。这种信心,是建立在企业家的创新求变意识和政府合理调控的两个条件下的。
创新求变,不是单纯的几家企业抱团取暖,一起拿钱去低加工成本的省市建厂包线。今天淄博的环保限产治理,未来一样会出现在其它产区,因为环保治理并非一个区域政策,而是国际社会间协作与国家执政方针相结合的产物。理解了这一点,就能看出淄博政府的一系列政策是符合趋势、先进的,而目前产业向其它产区平行转移是暂时的、不长久的。同时创新求变也不是跟风效仿,别人以高档大理石、立体渗花出牌,淄博的企业最好不要从众参与到这个概念里来炒大牌的货。因为往往概念炒得越热,下面的拼杀就越热,相应的红利窗口会缩短,最终是概念会被过度消费得一文不值。
创新求变,要有自发性和排他性,有自己“独立人格”。大部分淄博的企业家属于生产主导型的企业家,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与上游企业深度结合,协同创新,以复杂娴熟的加工工艺和快速的生产转化效率为发力点,对抗外地的大线、批量化生产的优势。同时在营销和服务方面可借助如服装、汽车4S店等客户体验高的行业,提高自己的软实力。设计创新上则不要迷信花色,在这个喷墨机和扫描机遍地开花的神奇国度上,分分钟就能让一款设计变成大路货,所以要有自己的“人格”定位,定位好了人格如同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个性,有了个性,别人想怎么仿也仿不走。
政府在大方向的定位是不可逆的,不过要确保的是在上级严苛的环保要求和产能削减任务下,自己所制定的产业政策须保持一贯性与合理弹性。层出不穷的政策让很多老板抱怨自己在做了环保设备升级、厂容厂貌改造等投资决策后有种被“将军”的感觉。这对淄博品牌走创新和差异化是很致命的威胁。这多少让我想起了金融里面的一个术语叫“期限错配”,为了更快打造一个环保可媲美欧洲、利税可比诺贝尔、产品能在博洛尼亚参展、品牌能在全国知名的淄博本土企业,一系列设计的政策让企业把应该用于短期投资的钱放在长期投资的项目上,推迟了既定的设备升级和市场推广计划。成功最好,但在如此经济下行压力下一旦资金链紧张了,企业家失去信心或者公司垮了,那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所以要给淄博企业留下充足的调控时间,尽可能深入地、精准地帮助企业转型升级,把握好节奏,才能把《精准转调方案》这个曲子唱好。
千言万语一句话:创业维艰守成不易,淄博的建陶人要做到不故步自封,不自暴自弃,熬过这个非常时刻就是最大的成功。到那时,一切美好的设想都会成为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