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发生一件好玩儿的事情。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德国的国际长途。接通后,对方一上来先劈劈啪啪、口音古怪地说了一大堆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想都没想,我对他说:“can you speak English?”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然后此人慢慢地,和缓地说:“sorry,but i am speaking English."
天啊,幸好他看不见,我脸都红了。赶紧集中所有注意力,努力捕捉他每一个音节。还好,这一次大概听明白了,他妻子是团员之一,因为她手机关机,所以没有联系上。他很担心她,打到饭店前台,前台听不懂他说话(我当时心想,也不奇怪人家听不懂),所以没法转到他妻子的房间。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我了。
我告诉他,所有团员几点顺利到达,已经吃过午餐,我不建议他现在打过去,因为在睡觉。不过,我可以告诉他妻子的房间号,他可以几点打过来。而且,我待会看见他妻子,也会转达让她回电。末了,我说,你能告诉我你妻子的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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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话那头很害羞地说,他和他妻子结婚不久,他妻子的名字很长,他记不清楚,只能告诉我他妻子的姓氏。
我极力忍住笑,然后拿过room list,帮他找到了他妻子的房间号。
过了一会儿,我同事回来了,递给我一个盒子。打开一看,谢天谢地,鞋子是我喜欢的那种,价钱也很合适。穿上不大不小,还很舒服。
晚餐是唯一的一次中餐,大宴宾客,席间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喜相逢一类的寒暄。经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大家都缓过劲儿来了,笑语喧哗,热闹非凡。可怜的同志们,不会用筷子,我赶紧叫服务员统统换成刀叉。这下,英雄有用武之地了。不过,我和我同事基本不能吃,我们必须不时和团里的各个负责人寒暄,还要留意每一桌的情况,还要跟他们介绍每道菜是什么,一句话,耳观六路,眼看八方。
等大家酒足饭饱,我刚想吃点什么的时候,问题来了。有人提出要用信用卡取钱,怎么取,哪里取?有人问,他们有人感冒了,在哪里买药?还有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地问我,她们想去购物,附近哪里有商场?(我顺手一指我同事今天买鞋的商场,告诉她们我脚上的鞋在那儿买的,她们啧啧称赞,哈哈)然后,团里的技术总监过来希望和我谈谈明天舞台的问题。他很认真的,手里拿了大堆的资料和图纸,看来是要长聊的了。
我看看离我咫尺的菜肴,忍痛站起来,去处理这些事情。
晚上,又是快十点了,我和我同事在这个餐厅各吃一碗云吞面。
我们吃完饭,需要马上回去睡觉。我第二天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钟出发带德国的技术人员去剧场装台。舞台的安装需要整整6个小时,然后演员才能彩排。四点半是我们精确计算的最晚起床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