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陶瓷的商业情怀
焦作一带,故称怀川,又名河内。川者山也,怀者孕也,因古黄河在这里的不断改道沉积孕育厚积而出的沃土肥壤,故以此名之。华夏5000年的文明与黄河一样,一出关就在这里开始了缓满的流淌,富集起来的“厚土名士”“精神文化”使翰如星河的历史文明在这里格外灿烂辉煌。洛阳因洛河自南向北穿城国而过,故名“中”国,又因洛河发源地为鲜花满山(即花山或华山),故又名花河或华河,所以又名“华”国;焦作却因据于洛阳之北,地势平坦而名北夷(或北邑),又因居于太行山之东而名“山东”;洛阳以东的地势平坦的大片土地,当然就是东夷(或邑)了;洛阳以南的栾川是山区,多飞禽走兽,草木葱荣,栾川就盛产古栾木、古鸾鸟、古蛮虫,所以栾川一带的山区自然就是南蛮之地了;洛阳以西出潼关,入关西,因潼关两山而夹,又名峡(或夏),因古时“夏”“华”两族语言不通,夏人用手指着西天表示自己的故土,故仓拮造字便以“夏”称之,因夏居于洛阳之西,故又名西夏。黄帝以前,因黄河阻隔,西夏、中国、东夷之间的战火烧不过黄河,焦作是一片宁静的土地。黄帝时代,没有了战乱,农业的发达又使人民填饱了肚子,科技的力量唤起了懒汉的大脑活动,发明创造异常活跃,所以那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创新时代。船的发明使文明之火烧到了古北夷之地,炎帝发明的火,黄帝发明的农业,使北夷之地的沃土不再平凡而宁静,烧烤饱暖之后,火种熄灭之后的硬土,就是古土器的雏形。北夷之部落首领,拿着这块硬土去向黄帝要封赏,还凭其发明换取其它先进的发明,以用来改善族人的生活水平。黄帝就要北夷之首当众作一个样品看一看,北夷之首苦苦烧制而不成器,无耐投火殉职,只见一刹那间,有五彩火光冲天而去,火熄之后,果有器成,黄帝感慨万分,为北夷之首的拧劲所服,即封其为子(先生的敬称如同孔子、老子),又因其来自北夷这片宁静之地,且服其拧劲,赐姓宁,即今人所称其为宁封子,对其所烧制的器皿尊为“孟”即子皿(先生的器皿的意思),这也是孟姓的来历,所以“孟”“宁”两姓渊源相同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至此后,北夷又称宁土、孟土。至今仍有孟州这个地方,修武也简称为宁,云台山名为“宁北山”,也都是因为有着这么一个文化渊源。 宁封子的拧劲体现在:为了族人利益,宁是奋不顾身、宁是蹲下身子烧起火来,宁是突然跳入火海中,直到火中出现了五彩火焰,宁是随着五彩火焰上升直至升到西天,直到宁是在陶窑中烧出“神器”(神奇的器具)来。
黄帝之后,黄帝之孙颛顼做了部落联盟的首领,他把邑地从甘肃洮河一带搬到宁,他的子孙中的窖、尧(同窑谐音)、舜(名姚晓华,随母姓,因母生于洮河附近而得姓)都对陶瓷技术作出了贡献,窖发明了窖窑,使陶瓷告别了宁封子的无窑时代,走进了雏窑时代;尧发明了真正的窑炉,使窑炉进入了成窑时代、也使陶瓷的发展真正走进了陶器时代;舜曾发明了一种叫覃的盛酒用的陶质器皿,从甲骨文字形上可看出“覃”字上面的“西”字,是酒壶的盖,西下的“曰”是酒壶的大肚,“十”字底部为尖状,插入地中便于存放,所以舜的后代也有姓覃的,后来覃氏在怀地发扬壮大,在夏时就曾有覃怀氏部落之说,《禹贡》云:“覃怀底绩至于衡漳”,这里的衡就是指河北邢台的衡水,漳指安阳的漳河,从当时的覃怀氏北依衡漳、东南凭黄河、西临太行的情况看,已是相当大的部落,这可能也是舜被推选为部落联盟首领的最根本原因。而笔者认为覃怀氏的壮大,无不于陶瓷行业的先进性和陶瓷制作的协作性有关,所以“舜走到哪里,哪里就成了村庄、部落”是历史的必然。当然也于舜的孝德有关,据传舜母难产早死,其父再娶,又生子名象,“父顽母嚣象傲,常欲杀舜,舜避逃,克谐以考”。有一次,舜在井下挖井,其父将井堵死,欲置舜于死地,这个情况可用焦作的“焦”的造字方法上可以看出,“人搬了四块大石头压在井口,井下有腾涌的水”。舜临危不惧,顺着水源,游到河里,方才得救。后来舜的一支就有姓焦的,原因就是这件事。尧也为舜的德行所动,将两个女儿都许配给舜,并把帝位禅让给舜。
覃怀氏部落凭借发达的农业、陶瓷业和因陶瓷业兴起的商业,成为那时最殷实富有的部落。后夏部落族长鲧治理黄河水患,抬高河南岸,而使洪水进入河内,覃怀氏部落族四逃求生,以免水患之灾子,亦有覃怀氏族部人几经周折展转沿海地带南北大迁异,历经千载后于南北朝时代早期定居南海。因怀念黄河而自称黄覃氏,即皇覃姓。覃怀氏部落也开始了与夏族部落的战争,覃怀氏部落打败了夏部落,并杀死了夏部落族长鲧。后禹采用梳导法治黄,方平息了水患。启登钧台称帝后,各部落不服,纷纷起而争之,殷实富有的覃怀氏自然也不甘落后,覃怀氏渡过黄河,灭了夏,并在商丘成立殷国(即夷覃国),又因殷人由陶瓷业起家,就把陶瓷产品从覃怀运到驻扎地开始批发零售,久而久之就成了城市即今日的商丘,这也是怀商的第一次达到了商业的巅峰。《史记》,就有这样的记载:“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后来,周人入关,灭了殷,并分封各部落首领为诸侯,并移都于洛邑。因国亡,覃姓人氏就改为“谭姓”,并渡过黄河在今山东省历城县建立了谭国,谭国历代国君都称为谭子。春秋时期,齐桓公称霸灭了谭国。
“作”的来历也与陶瓷有关,它的含义是人与人之间的协作。陶瓷行业是我国最早的工业,制陶工艺复杂,投入又大,单单是窑的建设就需要分工协作,通力配合。如从1984年6月在上虞县樟塘乡(今属上虞市蒿坝镇)严村发现的商代龙窑窑址可看出:鸡龙样栱胎是由一家一户做的,耐火砖是由各家各户提供,建窑、烧窑、维修都是由群体协作来完成的。从元代蒋祈的《陶记》中就也可看出制瓷业分工之细,“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其中微细节目,尚不能尽”。就大的专业分工(陶所资各户)来说,“陶有窑”,“窑有户”,“工有作”,“作有家”,其中仅各“工”之“作”就分为几十种之多。《景德镇陶录》说“作者,一户所作器也,各户或有兼营作,统名曰“作”;各户之作,“凡精粗分画,各有家数,曰家。”一作之内陶工,匣工,土工之有其局,利坯,车坯,釉坯有其法,印花,画花,雕花之有其技,秩然规制,各不相紊。对于“作”行(成型)的坯户与“烧”行(烧窑)之间的关系。《陶记》上说:“陶甿食工,不受艺佣,埽凭窑家,以相附合谓之(上相下瓦)”。所谓“(上相下瓦)”,《景德镇陶瓷史稿》解释说:“一个窑户由几个坯户来搭烧,他们一伙宾主就谓之(上相下瓦)”。
秦汉之后,覃怀河内一直是中国中原地区文化经济比较发达的河朔名邦。东汉定都于洛阳后,覃怀河内以“完富”著称于世,东汉帝王刘秀与王莽在河内作战时,曾将河内作为他的重要根据地,并说“吾将因是而起。”《后汉书》等文献资料称:“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是东汉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隋唐时期,大运河使古怀府商业非常发达,怀商沿着隋唐大运河在全国各地经商,从而也带动了陶瓷业就开始了大发展。北宋初,怀川的陶瓷业非常发达,怀川已处在宋朝制瓷中心的地位上,怀川陶瓷业不但满足本地区及国内的市场需要,还担负着宫廷的派造任务,亦担负着出口任务。宋代怀川制瓷业的发达程度可从“窑火即歇,商争取售”,“交易之际,牙侩主之”,品种“不一而足,惟贩之所需耳”看出。“运以千里遍天下”的怀川瓷器使焦家作里附近专门定期挑货的路口(今定和村)成为繁荣的村镇,“禀牲淳直,与人交,必有信”的梁全本子(苏蔺村)“同力营运资产,不数年,积累巨万”。上世纪三十年代瑞典人卡尔贝克前往当阳峪窑址调查时,尚有宋代窑400余座。从焦作多处地名带“作”字也可看出,宋代焦作陶瓷业己与农业相脱离,摆脱了“耕且陶”的生产方式,大批“世事此业”的陶瓷业生产者聚集生活,白家作、勒家作、陆家作、马家作自然演变为村落。在南太行山区和山前平原地带,形成了以当阳峪和柏山窑为主窑场的焦中分布区。“焦作”这个词汇的来历自然也与陶瓷有关。可以涉猎到的证据有三:1)墨书款“焦家”的白瓷碗。2003年10月至2004年5月间,在当阳峪宋代瓷窑考古时出土;2)修武县承恩镇重修希玄观记”碑刻。元至元六年立石,碑文中有“女冠崔守清……亦本邑焦家作里人也”之句;3)修武县焦作村玉帝庙补修碑记”碑刻。民国年间立石,载“焦作者,古涧西村也”。那么是什么力量促使焦作沿着:涧西村(焦家)—焦家作里—焦作镇—焦作市这条变化路线呢?笔着认为主要是陶瓷产业和煤炭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