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首先要明白谁是我们的消费者,管理同样首先明白管理对象的“身份”。正如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中开宗明义所讲:“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先要问题。”
首先抛出我的观点:中国管理的对象的身份,整体上看是一群“农民工”。
这样的观点可能会引起“公愤”,原因可能有两方面:一是似乎有贬低和歧视“农民工”之嫌。在此声明,我没有这样的意图,并且我认为我也是一个“农民工”;二是我们很多管理对象的身份其实是教授、博士、处长、厅长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作为一名教授或所谓的专家,我承认自己特别像“农民工”。有时我分析自己的行为,其实是由我骨子里的农民意识决定的。
我的观点很简单,不管我们是何种身份,我们骨子里流淌着“小农意识”;不论我们从事何种现代化的工作,作为一个整体,我们的思维是小农思维。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走到马路上看看交通信号灯。如果没有警察,红绿灯对于行人形同虚设;如果没有警察或拍照,红绿灯对于机动车辆形同虚设。中国交通之拥堵与汽车拥有量并不成正比。
中国的管理何尝不是如此。
看一看工业化国家的交通状况吧,路口有“行人优先”按纽,但行人使用得并不多——想一想,如果国内有这样的按纽,估计机动车别开了;没有警察在现场,交通信号灯照样起着作用;因为交通违章少,所以车辆通行速度比国内快得多。
这样作对比,并非彰显中国之落后,恰恰相反,我觉得中国进步了。
再看看中国人在马路上吐痰和丢垃圾的行为。如果看一看身边没人,一口痰随意就吐出来了,垃圾随便就丢出来了。有一次,我把一团纸巾扔进垃圾桶,清洁工好一团感谢。有一次我看看身边没人,把瓜子从车里扔出去,让自己的孩子说得脸红。毕竟,孩子骨子里流淌的“小农意识”比我这个在农村长大的人少一点。
正因为对管理对象有这样的认识,我觉得目前很多人批评的不正常现象其实很正常。
管理,要正确区别正常的问题和异常的问题。我做管理,牢骚较少,因为我认为中国目前的现状,决定了很多人抱怨的问题,不过是正常的问题。正像一个孩子表现得像孩子一样幼稚,这其实是正常的,反而是像成人一样成熟的孩子不正常。
为什么说中国的管理对象整体上是“农民工”?进城打工的“打工仔”和“打工妺”自不必说;我们这样读书进城的学生,尽管在城市生活了几十年,其实农村生活的孩提时代已经融入了我们的骨髓;即使是在城市出身的孩子,往上追三代也是农民,父辈或爷爷辈是农民,就会受到农民意识的影响。
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呈现井喷状态,原来的城市化率非常低,现在的城镇人口这么多,城市人口的主体是改革开放后进城的农民。
农民少了,“农民工”多了,这其实是中国的进步。所以,我说中国的管理对象整体上是“农民工”,这非旦不是贬意,反而是对中国快速进步的现状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