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嗜好,就是阅读所有的电子邮件。大多数人对邮件是删除、删除、再删除,但我不这样。除了很明显的垃圾邮件之外,我会阅读收到的所有邮件,甚至包括那些主动投稿。我不会从头读到尾,但我一般会读说明信,有时我会感到这个人谈的东西有点内容。我曾收到过一个12岁的中国女孩的来信,写得棒极了,我把它转发给了儿童读物部门,现在他们正准备出版她的书,书名叫作《雪鸟》(Snowbird)。 采访者: Devin Leonard
理查德·波斯纳(Richard Posner)
芝加哥联邦上诉法院第七巡回审判庭法官
寻找最有效的交流方式。
我对于数字革命的看法是,它能减少信息转移的成本。我的工作主要是脑力劳动,而不太需要人际交往,因此对于像我这样的人而言,其影响完全是积极的。老式的、传统的信息收集、交流和处理方法非常落后。数字革命让我可以在家里办公。
我来这儿之前,与纽约大学(NYU)的一位政治理论家共进了午餐,这是一次非常有价值的谈话。对他而言,要想表达对我的著作的看法,谈话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只是在我的工作中,这种面对面的交流相对较少,就连声音对声音的也不多。我几乎不在电话里与人交谈。
我对电子邮件的依赖程度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连在外过夜也得带上笔记本电脑。我甚至不能代之以 BlackBerry 掌上电脑,因为我的许多文件都有大量附件。因此我到哪儿都带著笔记本电脑。有了电子邮件,你就有了压迫感,尤其是在周一。但这种代价实在微不足道。
我一般在7点45分起床,大约9点半到10点之间到办公室。我在午餐后回家,除了吃晚餐,我从下午一直工作到晚上11点半左右。我忙著写审判依据,撰写书稿,写博客,或者做些其他事情。
法庭开庭的时候,我们每天听审6起案件,现场坐著由3位法官组成的审判组,我们把案件平分,每个法官负责写两份审判依据。我通常在听完辩论的当晚写好两份审判依据初稿。因此,我有大约4个小时来写两份审判依据。我的写作速度很快。我一晚上能写二三十页文稿。之后我会进行修改,但我发现更有效的做法是做一些记号,指出在哪些地方还需思考,还需做哪些研究,等等。采访者: Roger Parloff
汉克·鲍尔森(Hank Paulson)
高盛公司(Goldman Sachs)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无时无刻不在用电话工作。
我从来没用过电子邮件,但我却对语音邮件推崇备至。我每天要处理几百封语音邮件,而且我会立即回复每个电话,无论对方是客户还是公司员工。这样做有利有弊。我没时间和人闲聊。偶尔有些难缠的人打来电话,我就把他们转给我的助理朱莉(Julie)。但是,朱莉从不帮我筛选语音邮件。高盛公司的人必须能够联络到我,客户也必须能够联络到我。
我一直在花大量的时间打电话。甚至在上世纪80年代,手机还是个新鲜玩意儿的时候,我就开始用了。当时,我还在芝加哥,我一边拿著砖块一样的摩托罗拉手机打电话,一边走出火车站,直奔办公室。今年圣诞节,我和妻子温蒂(Wendy)、女儿阿曼达(Amanda)和女婿一起在智利徒步旅行了10天,在此期间,女儿给我拍下了许多拿著大个儿的卫星电话通话的照片。
今年1月回到办公室上班的第一个星期里,我总共给60位CEO打了电话,祝他们新年快乐。我以前从未这样做过,不过这种做法棒极了。我问了他们公司的发展情况,以及他们与高盛公司的关系。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培养高盛公司的职员和企业文化,我们必须成为本行业最优秀的雇主。因此,我抽出时间去商学院,并且亲自主持招聘工作。去年,我们开了一个董事长论坛,目的是提高人们对商业判断力的重要性的认识。我讲了不下25节课,高盛公司在亚洲、欧洲和美国的 1,200 名总经理都听了我的课。这就是在构建公司文化。
公司40%的收入来自美国以外的市场,因此我经常出差。出差的时候我总要抽出时间锻炼身体。我每次去中国的时候(16年来,我去过大约70次),都乘坐早晨6点到达的航班,这也是飞机著陆的最早时间。我一入住酒店,就直接去健身房踩单车。随后,从8点开始,我连续工作,直到晚上9点。第二天日程照旧。我会确保在晚上离开,这样我就能在第二天一大早回到纽约的办公室上班。
我向来非常讲求效率,而且很有规律。如果我设商务晚宴,大家都知道宴会 6 点半开始,8 点半结束。当我在纽约家里时,我10点睡觉。凌晨5点半起床,并争取每周锻炼四五次。我每周在中央公园跑一两次步,每次4英里。我以前7分钟跑一英里,现在改为8分半到9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