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中国白·陈仁海”文化现象的思考——富有理性的与富有人文精神的文化现象,必将影响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撇开文化活动创意的本质,从文化创意的现象上说,文化现象不仅是丰富多彩的,而且也是纷繁复杂的。陶瓷文化从产生之日起,不论现象还是本质都是十分简单明了的——就是为了适应人们生活或生产需要而进行人类造物活动,从本质上讲,就是为了克服人们在生理机能上的不足,借助一种物质载体来满足人们进行简单的生存或生活需要而展开的文化活动,这就如同在工具没有发明与利用之前,原始人类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打死一只野兔那样简单,就是为了猎取兔子作为食物以维持生命延续。这便从现象到本质给陶瓷文化创意活动做了最为完整的阐述。后来,随着文化的发展与文化功能的丰富及其分工,将陶瓷文化从现象到本质变得复杂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发展陶瓷文化的目的和动机与本质是一致的。例如,在秦帝国时代,一般社会下层劳动大众制作陶器,一是为了生活或生产需要,二是为了宗教信仰。社会上层制作陶器,一是为了显示自身的社会地位,二是为了纪念某人或某事件的需要。当然,前者制作陶器与后者制作陶器的功能目的不同,手法、技术、程序及用工等不同,以致造型和装饰都有明显的不同。这就从本质上区分了两种制作陶器现象的不同。类似地,“中国白”是当时德化陶瓷先民为了生产或生活需要,以及为了信仰需要乃至为了生存或生活需要将其商品化的产物,这便构成了最初意义上的“中国白”陶瓷文化创意的现象和本质。当然,对于“中国白”,有其特定的陶瓷历史文化价值、人文文化价值,乃至特定的陶瓷历史文化定义。这里采用《中国陶瓷史》对“中国白”的界定:明代福建德化窑生产的白瓷,由于其材料是纯粹的天然材料,并且在这种材料的胎釉中氧化铁的含量极低,而氧化钾的含量特别高,在烧成时采用中性气氛,使这种白瓷比唐宋以来北方各窑的白瓷都纯洁。从外观上看,这种瓷质“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凝脂,在光照之下,釉中隐现粉红或乳白,因此素有‘猪油白’‘象牙白’之称。流传欧洲后,法国人又称‘鹅绒白’、‘中国白’(blanc de chine)等等”。但是,随着德化陶瓷产区陶瓷生产的扩大,原来的天然材料大大减少,现有的“中国白”是合成的配方应用,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白”。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白”不仅成为德化人的骄傲,而且成为中国乃至世界陶瓷文化史上的历史文化符号,它的文明成果早就为人类所共有。
正因为如此,“中国白”就像中国陶瓷发展史上的彩陶、黑陶、彩绘陶、青瓷、青白瓷,以及唐三彩、釉下青花彩绘等陶瓷文化的专有名词一样,成为中国传统陶瓷的文化符号,它的物质文化遗产应归于当地或收藏地收藏者所有,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是全人类的共享之物,而绝非某个集团或个人所有。
当然,“中国白·陈仁海”在陶瓷文化创意或陶瓷文化产品的制作中,应用“中国白”这一陶瓷文化符号,就如同利用“鼎”作为文化符号一样而显得顺理成章。其次,作为陶瓷文化现象,“中国白·陈仁海”与德化其它陶瓷文化产品生产集团一样,具有利用“中国白”及其它陶瓷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为本集团服务的最大可能性。因此,“中国白·陈仁海”利用“中国白”工艺并进行试验与尝试,成功地突破了“中国白”旧有的文化界限,开发了陶瓷新品种,并为集团赢得重大的社会文化经济效益。这种从陶瓷材料工艺出发,来研究陶瓷材料新品种,进而从事陶瓷文化产品生产制作的文化活动,带有理性主义色彩,是陶瓷文化现象中具有共性与个性相结合,尤其展示个性的文化活动。
回顾“中国白·陈仁海”在陶瓷文化产品创意中,广泛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并摄取其积极向上寓意,也是一般文化创造中采用的最为普遍的手段和方法。关键不同的是“中国白·陈仁海”能够敏捷利用传统文化符号及其寓意,并结合现实文化进行有效地陶瓷文化产品生产,适合了广大陶瓷产品消费者的文化消费心理,以及对陶瓷文化产品极大的关注心理。这不仅产生了广泛的社会文化效应,也产生了丰厚的物质财富。因此,这一文化现象值得同行借鉴和学习。此外,“中国白·陈仁海”从历史文化中摄取营养元素,并结合现实文化生活而为现代人进行文化创意与产品生产,其侧重现代人类文化生活的文化举措,带有鲜明的人文主义色彩,最终成为影响人类文化发展与进步的积极因素。
总而言之,“中国白·陈仁海”在陶瓷文化产品创意及生产中所采取的措施,成功地将陶瓷文化创意集团引领到陶瓷文化生产与服务相结合的发展轨道上,产生了极大影响,并促进了该地区陶瓷文化的发展。
结论
“中国白·陈仁海”在陶瓷文化生产与运作中所采取的措施,以及形成的品牌,将该品牌的陶瓷文化运作引向成功。这不论是从陶瓷文化创意的本质,还是从陶瓷文化创意的现象上分析,都起到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积极作用。